發現我還愛著他的時候,我看見他和她出現在街口轉角的7-11。
她手上提了一只袋子,滿滿一袋,不規則狀,
我突然好奇想猜測裡面的內容,卻刻意避開她可能的所有喜好,
只專心執著於我對他再熟悉不過的偏好,他愛喝可樂。
他和她走在街上,他拉著她過馬路。
他的右邊,車多,於是他讓她走在左邊。
她伸出手挽了他,在距離我10公尺外,1點鐘方向,
他陽光般的笑容,在亮燦燦的太陽下,表露無遺。
我的細胞裡正在製造一種叫做悲傷的基因,我難過得想逃,
但我知道即使自己哪裡不對勁,也該明瞭她的雙手是他幸福的點綴。
所以我迷惘困惑,思索著該與不該,
該看他嗎?
不該看他嗎?
在理智與感情的天秤上,感情的砝碼像被動過手腳般,
不偏不倚倒向"該"的位置。
於是,地球轉動著,時間流動著,我還在原地。
「我只是想證明我不愛他了。」我對自己辯解起來。
眼眶卻快負荷不了即將溢出的酸楚和醋意。
我如夢初醒,恍然大悟,偽裝的堅強勇敢,徹底崩潰。
「原來我還愛著他!」
只是背影,只是一瞥,都好,
我並不想錯過任何一個他的蹤影,
因為我知道,就算我有一個世紀長的生命,
終究盼不到他的再次眷戀。
所以我選擇,不動聲色地,回味他。
即使他的手,握著他幸福的點綴。
她和他不時相視而笑了,
他的眼神肯定了她的地位。
幸福的畫面在我面前恣意反覆,
腦袋卻怎麼也拼湊不出馬賽克的樣子,
將不必要的點綴,自動遮去,
我受傷的眼睛依舊狠狠死盯。
眼前,5公尺外的他和她,
閒閒地踱步,閒閒地談笑,閒閒地。
所有類似詩情畫意的景象,
都成了撼動人心的罪魁禍首。
我用眼睛目測我和他跟她的距離,
雖然不及電子儀器的精密準確,
但我知道就在不遠了,
兩雙Nike球鞋踩著愉悅的步伐...
時間停在8點49分53秒,他跟她和我擦身而過!
像看了一場限制級的電影般,
所有的細胞隨著劇情摒氣,喘息。
100多個秒針的答答聲裡,
給了我地獄般的煎熬,
也滿足我朝夕間的期待與渴望,
100多秒?究竟是長是短?
我喪失了判斷的能力。
限制級的電影,不夠勇敢的人不要看。
- Apr 18 Wed 2001 12:11
限制級電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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